她和溫敬斯同時用力吻住彼此,葡萄在兩人唇齒間爆開,汁水沾濕了下巴。
一顆葡萄吃了快兩分鐘。
唇舌分開后,祝璞玉笑盈盈地問:“再來一顆麼?”
溫敬斯看著她的嘴唇,“嗯”了一聲。
然后,祝璞玉又保持這樣的節奏喂了他幾顆。
直到溫敬斯滿意,兩人終于能談正事兒了。
祝璞玉用濕巾擦了擦嘴巴周圍,開門見山:“你一直都知道陸衍行和清梵的事兒?”
溫敬斯:“不算。”
他如實說,“最近才發現。”
祝璞玉不怎麼相信,“最近才發現,溫總就迫不及待給人拉皮條了。”
溫敬斯:“……”
祝璞玉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火氣平息了一些,她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我想讓清梵離開陸家。”
溫敬斯:“她的意思?”
祝璞玉:“你能幫我辦到這件事麼?”
溫敬斯答非所問,“即便她離開陸家,也不一定能解決目前的問題。”
祝璞玉:“什麼意思?”
溫敬斯:“陸衍行不會放手。”
祝璞玉的火氣壓不住了:“不放手?他聯姻對象馬上回國了吧?他真這麼有種怎麼不直接跟陸家人說他認定了清梵!”
昨天晚上聽周清梵說了一些陸衍行的事情,祝璞玉就有點高血壓了。
物以類聚,連帶著她覺得溫敬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敬斯倒沒有被祝璞玉的態度影響:“我對朋友的感情生活一向不怎麼過問。”
眼看祝璞玉又要爆發,溫敬斯繼續:“不過,既然答應你了,我可以破例一次。”
祝璞玉眼睛一亮,神情馬上變了,“怎麼破例?”
溫敬斯:“周清梵的事情,我可以試一試,但不一定成,陸衍行那邊,我會讓他收斂點,昨晚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
這對于祝璞玉來說是個不錯的結果,但她有些不死心:“清梵從陸家出來很難麼?”
溫敬斯:“陸家的規矩是要守孝三年,陸巡止去世還不到一年。”
這規矩,祝璞玉已經聽周清梵說過很多次了。
溫敬斯也這麼說的話,大概只能等三年。
除非陸家在這三年里家破人亡。
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沒有溫敬斯出面,周清梵可能過了守孝期都出不來。
還有兩年多——她得確保在這之前跟溫敬斯保持婚姻關系。
祝璞玉又想罵臟話了。
再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溫敬斯抱到了腿上。
溫敬斯捏著她的下巴,“這個處理方式滿意麼?”
祝璞玉點頭。
溫敬斯:“走吧。”
祝璞玉:“?”
溫敬斯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去執行Plan-B。”
祝璞玉:“……”
溫敬斯的指腹擦到她的唇上,“不會是打算過河拆橋吧?”
祝璞玉從恒通出來的時候,罵了溫敬斯一路。
原本以為他那話只是嘴上說說的,沒想到他來真的,而且一點不帶留情的。
祝璞玉上了車,摸了摸發酸的臉。
精蟲上腦的玩意兒。
從剛認識到現在,沒一天消停的。
——
下午,祝璞玉準時來到了政法大學的北門口。
剛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廖裕錦。
祝璞玉走上去,和他保持一米左右的安全距離:“希望你說到做到。”
廖裕錦:“去奶茶店坐坐?”
祝璞玉沒意見。
奶茶店就在北門附近,八年沒回來過,店面擴建過了。
廖裕錦:“還是喝大紅袍麼?”
祝璞玉:“不用,我最近戒糖。”
她說,“給我來杯冰美式吧,謝謝。”
廖裕錦皺眉:“你不是——”
“昨天是裝的。
”祝璞玉很直接地說:“我只是不太想一直跟你打照面。”
廖裕錦:“……”
很快,兩人要的飲品上來了。
廖裕錦看到祝璞玉喝冰美式之后,若有所思:“我記得你以前會痛經。”
“你也說了是以前了。”祝璞玉笑了笑,“我這幾年經常運動,已經不疼了。”
廖裕錦:“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祝璞玉:“非常好。”
廖裕錦:“我沒想到你會和敬斯結婚。”
祝璞玉:“這有什麼沒想到的,我配不上他?”
她的話像是調侃,但又有些尖銳。
廖裕錦被她刺得心口一緊,“愿愿,我不是——”
“知道你沒那個意思,我跟你開玩笑呢。”她無所謂地假笑了一下。
廖裕錦看著她的笑,心更不舒服了。
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陌生。
很難想象,她究竟經歷了多少,才成長成如此圓滑世故的模樣。
廖裕錦:“敬斯對你怎麼樣?”
祝璞玉:“很好啊,你昨天晚上也看到了。”
廖裕錦:“那你喜歡他麼?”
祝璞玉:“喜歡啊,不喜歡我干嘛跟他結婚呀。”
【第045回 照片】
祝璞玉捏著吸管攪著杯里的冰塊,淡淡地笑著問:“他以前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哪方面?”
“感情。”廖裕錦很直接:“他有過一個感情很深的前女友,我聽說她前段時間回北城了。”
祝璞玉:“我知道啊,我們還見過呢。”
她一臉坦然:“溫敬斯都二十九了,有過幾個女朋友不是很正常麼,他以前怎麼樣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他的以后。”
廖裕錦點點頭,表示理解。
祝璞玉:“說完了?”
廖裕錦:“還沒有。”
他又說,“我前兩天在溫家聽見的消息,他和前女友是因為一場意外分開的,好像是他被人算計,陰差陽錯在戀愛期間和其他人發生了關系,對方無法接受,最后賭氣離開了。
”
祝璞玉挑起眉來,耳邊冷不丁回蕩起了黎蕤先前罵溫敬斯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