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他真當我是弱智啊?”
尤杏看了一眼被祝璞玉扔下的筷子,咳了一聲:“恕我直言,愿,你這……有點像吃醋。”
祝璞玉:“這倆字兒跟我有關系?”
尤杏:“我知道沒關系,所以我說像嘛。”
祝璞玉:“我只是被人羞辱智商之后理所應當地憤怒而已。”
“溫敬斯就是只雙標且又當又立的老狗。”
——
渠與宋和溫敬斯剛停到病房門口,就聽見祝璞玉擲地有聲的咒罵。
渠與宋馬上轉頭看向溫老狗。
溫敬斯將手里的飯盒交給渠與宋,“你送進去,別說我來過。”
然后他就先走了。
渠與宋看看溫敬斯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飯盒,腦子里只剩下了三個字:他超愛。
這待遇……以前黎蕤也沒享受過吧?
雖然黎蕤任性,但她真的鬧太過的時候,溫敬斯還是會生一下氣的,不會無底線縱容。
但目前,他還沒見過溫敬斯兇祝璞玉。
——
溫敬斯沒回病房,一個人去了安全通道。
剛剛撐著欄桿站定,手機響了。
溫敬斯接起來。
對面的人說:“溫總,我們在港城即將舉辦的拍賣會藏品里找到了您要的東西。”
【第059回 火上澆油】
溫敬斯:“拍賣會什麼時間舉行?”
對面:“下周末,您要親自來麼?”
溫敬斯:“嗯,兩個名額。”
對面:“好的,溫總。”
溫敬斯:“其它的東西,進展如何?”
對面:“我們的人一直在找,但這些東西幾經轉手,不排除流入國外拍賣市場的可能性,最近已經在擴展搜尋范圍了。”
溫敬斯:“好,盡快。”
通完電話,溫敬斯站在圍欄前吹著風,幽深的目光盯著遠方的路燈,思緒飄了很遠。
——
祝璞玉被綁架的事情還是沒能瞞住,溫老爺子那邊第二天就知道了,攜溫確聞和江瀾璟夫婦兩人一同來到了醫院。
三人來時,護士剛剛為溫敬斯換好藥,他一邊和陳繼說話,一邊到桌前打開電腦準備處理工作。
被造訪的三位長輩打斷了。
溫敬斯尚未來得及出聲叫人,便被溫老爺子打斷:“出這麼大事兒,怎麼不跟家里說?愿愿呢?是不是受到驚嚇了?傷得嚴不嚴重?”
“擦傷了一些,不算嚴重。”溫敬斯說,“她在樓下病房,您可以去看她。”
溫老爺子回頭對溫確聞和江瀾璟說:“你們先去樓下看看愿愿,我一會兒過去。”
很顯然,他是有話要單獨和溫敬斯說。
溫確聞和江瀾璟心領神會,被陳繼帶著走出了病房。
等病房的門關上之后,溫誠堯坐到了沙發上,看著溫敬斯,問:“綁架愿愿的人,是不是當年那個小混混?”
溫敬斯沉默。
溫誠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你真是糊涂,黎蕤任性,你還跟去湊熱鬧,你說說,你為了她,招了多少無妄之災!”
“這是最后一次。”溫敬斯對溫誠堯說,“湛南的事情我會處理干凈,今后不會讓她因為我遭遇危險,您放心。”
溫誠堯嘆息一聲,“黎蕤真是太能胡鬧了,你當年就不應該——”
他停下來揮揮手,“罷了,誰讓我們欠她的,你以后不要讓愿愿受委屈就行。”
溫敬斯:“明白。”
溫誠堯:“黎蕤的事情,你跟愿愿解釋過沒有?”
溫敬斯再次沉默。
溫誠堯無奈地搖頭,“你這頭倔驢。”
——
祝璞玉沒想到溫家人會來看她。
雖然跟溫敬斯吵了架,但面對溫確聞和江瀾璟的時候,祝璞玉還是保持了一貫的禮貌和熱情。
聊了一會兒,溫老爺子帶著溫敬斯過來了。
祝璞玉臉上的笑在看到溫敬斯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僵硬,但為了不讓長輩看出來,很快恢復常態。
所幸,三位長輩也沒發覺端倪。
溫老爺子拉住祝璞玉檢查了一圈,“這小胳膊小腿的,擦破這麼多地方,得多疼啊。”
溫老爺子一邊心疼祝璞玉,還不忘回頭瞪溫敬斯:“你好好照顧愿愿,她再遇上這種事情,你就負荊請罪吧!”
溫敬斯:“是,爺爺。”
祝璞玉掃了溫敬斯一眼,笑盈盈地對溫老爺子說:“爺爺您放心,我沒事兒,這次也怪我不小心,敬斯他為了我救我已經受傷了,您就別兇他了。”
祝璞玉可沒覺得溫老爺子是真的把她看得比溫敬斯重要,也沒順著這桿往上爬。
人家是親祖孫,當著她的面訓斥溫敬斯,更多的是為了展現一下態度。
畢竟她是因為溫敬斯才被綁架的。
祝璞玉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應付這種情況,客套一下就過去了。
溫老爺子后來又訓了溫敬斯幾句,溫敬斯也照單全收。
三名長輩在祝璞玉病房坐了半個多小時,就先離開了。
祝璞玉和溫敬斯一起將三人送上了電梯。
等到電梯門關上,祝璞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挽在溫敬斯胳膊上的手也迅速收回。
然后,利落地轉身回到病房。
溫敬斯亦步亦趨跟上去。
祝璞玉進到病房關門的時候,溫敬斯握住門把和她對抗。
祝璞玉直接松手回到了病房。
溫敬斯推開門走進去,停在她面前,“還沒消氣?”
“昨天是我表達方式有問題,只是擔心你出意外。
”溫敬斯跟她道歉,解釋了自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