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祝璞玉從九圩陵園開回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心情沉重,她索性關了機,直奔江岸會所的酒吧尋樂子。
祝璞玉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消化,她沒有約尤杏和周清梵,也不想把負能量傳染給他們。
祝璞玉一個人坐在了吧臺,點了一杯果酒,轉頭看著臺上的舞蹈表演。
現場的氣氛很嗨。
臺上的人在跳,舞池里的人也在跳躍。
祝璞玉干完一杯果酒之后,便起身朝舞池的方向走了過去,很快便融入進去,還成為了人群中最亮眼的那個。
祝璞玉學過現代舞,加上常年運動的關系,每個動作都做得很到位且有力量感。
到最后,周圍的人都開始圍著她看。
渠與宋一走進會所大門,就聽見了不遠處的騷動,好奇心吸引著他看了過去——
“臥槽。”他揉著眼睛反復確認了幾次。
真是祝璞玉。
【第064回 不介紹一下】
渠與宋馬上拿起手機拍了一段小視頻,私發給了溫敬斯。
視頻之后,渠與宋還跟了一句話:【需不要我替你把人綁回去?】
溫敬斯:【看好,別讓她吃虧,我馬上過去。】
渠與宋:【你不是傷還沒好麼?我幫你把人送回去得了!】
溫敬斯直接不回這條了。
渠與宋撇了一下嘴,原本是要跟幾個狐朋狗友去樓上玩的,被溫敬斯一安排,只能留在一樓給祝璞玉當保鏢了。
渠與宋往人群里瞥了一眼。
別說,祝璞玉這舞跳得還真是……嘶。
——
實際上,渠與宋打電話之前,溫敬斯已經找了祝璞玉幾個小時了。
微信不回,電話關機,他聯系了陸衍行讓他和周清梵打聽,照舊沒信兒。
被綁架的事情剛過沒幾天,出現這種情況,很難不讓人擔心。
二十分鐘后,溫敬斯來到了江岸會所,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在舞池中央站著的祝璞玉。
她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雖然被人群簇擁著,但她的目光沒有聚焦在任何人身上。
很不對勁。
溫敬斯直接越過人群,走到中間握住了祝璞玉的手腕。
祝璞玉以為是揩油的人,正要罵,一轉頭便對上了溫敬斯的眼睛。
“出去說。”溫敬斯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起伏。
祝璞玉有很多疑問,但舞池里的確不是聊天的地方,點頭之后,跟著他走了出來。
“你怎麼過來了?”祝璞玉剛跳完舞,說話還有些喘。
溫敬斯沒回答,停在她面前,低頭端詳了她一陣:“心情不好麼?”
祝璞玉搖搖頭,避開他的目光:“可能幾天沒去公司,壓力太大了。”
溫敬斯當然不會信她的說辭。
但他也很清楚,從她嘴里問不出什麼信息。
“包在哪里?”溫敬斯說,“拿著,回家吃飯。”
祝璞玉:“在車里呢,沒拿。”
逃過了這個話題,她的聲音都輕快不少,“司機送你來的麼?”
“我任務完成了啊,上去玩兒了。”這時,忽然插進來一道聲音。
祝璞玉回頭看到渠與宋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告狀的啊。”
渠與宋爽朗地笑了兩聲:“這不是看你一個已婚大美女在狼群里不放心麼,必須召喚你老公過來帶你回去。”
有渠與宋的玩笑過后,祝璞玉比之前更放松了。
溫敬斯和祝璞玉道別渠與宋走出了會所。
走到門口的時候,溫敬斯忽然停下了說到一半的話,看向了對面。
祝璞玉見勢不對,隨他的目光看過去。
對面是一個噙著笑的男人,那雙桃花眼很有記憶點。
“前兩天聽說你結婚了,就是這位?”那男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祝璞玉身上。
祝璞玉覺得,這個男人和溫敬斯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不介紹一下?”他朝溫敬斯挑眉。
溫敬斯看了一眼祝璞玉,“你先去開車。”
這很顯然是有什麼不方便被她聽見的話。
祝璞玉點點頭,先走人了。
宋南徑戲謔地笑了一聲,“怕什麼,我又不跟你搶。”
溫敬斯:“你來北城查到什麼線索了麼?”
宋南徑搖搖頭,“過去這麼多年了,哪有那麼容易。”
他往遠處看了一眼,“不過,你老婆都有了,還查那個女人做什麼?”
“別說,你老婆還真是挺漂亮的,那身材……”
“宋南徑。”溫敬斯打斷他的話,目光凜冽地看著他:“不想死就離她遠點。”
“喲,這麼在乎。”宋南徑低笑,“黎蕤看見了不得氣死,曾經她的待遇都給別人了啊。”
溫敬斯:“記住我的話。”
宋南徑:“你老婆,斗得過黎蕤?”
祝璞玉的車開來了,溫敬斯轉身就走。
宋南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真絕情。”
“你是不是忘了,她為了救你,差點死在深山。”
——
祝璞玉喝了酒不能開車上路,溫敬斯來駕駛座代替她的位置。
祝璞玉下車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他已經轉身進會所了。
祝璞玉有點好奇,但沒有多嘴問,她能感覺到溫敬斯的情緒似乎也不太好。
祝璞玉從包里拿出手機開了機,沒幾分鐘,褚京識就來了電話。
祝璞玉接起來:“京叔。”
褚京識:“還好麼?”
祝璞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邊的溫敬斯:“沒事。”
褚京識并不知道祝璞玉身邊有人,無奈地笑笑,“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