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夾著煙的那只手摩挲著她的肩膀,視線緊緊盯著她的眼,“誰送你回來的?”
“利辛。”祝璞玉沒跟他拐彎抹角,“你的好弟弟不都跟你告過狀了麼。”
溫敬斯的手移到她的下巴處,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你是一點都不心虛。”
祝璞玉:“我為什麼要心虛?是別人跟我表白又不是我跟別人表白?”
“再說了,利辛喜歡我,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祝璞玉被他的煙熏到了眼睛,“你趕緊拿開,難受死了。”
溫敬斯不動。
祝璞玉急了,不客氣地搶走了他手里的煙,吸了一口,朝著他的臉吐出煙霧。
溫敬斯沒躲,順勢將她抱到腿上,按住她的臀,用力拍了一把。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溫敬斯說,“我需要你哄我開心,因為我在吃醋。”
祝璞玉:“……”
溫敬斯:“你不能總是要求我無條件站在你這邊,又不給我提供任何情緒價值。”
祝璞玉抬起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嘴唇貼上他的喉結,牙齒叼著輕輕廝磨了一下。
“一會兒床上哄,行麼?”她的手撓著他的后頸,像作亂的貓爪,目光又像勾人心魄的妖精,“今天晚上就玩出軌被老公抓回來狠狠收拾的劇情怎麼樣?”
溫敬斯呼吸變得有些沉重,“那你覺得我會怎麼收拾你?”
祝璞玉佯裝思考,“嗯……?打斷我的腿?”
“不對不對。”她搖搖頭,緩緩湊到他耳邊,“應該是**我,讓我再也沒余地去吃別人。”
溫敬斯按住她的脖子,“不管哪一種,你明天都需要繼續坐輪椅了,祝璞玉。”
他又叫了她全名。
祝璞玉被他叫得心尖顫抖了一下。
溫敬斯喊她全名的時候,一般沒什麼好事兒。
要麼就是生氣了,要麼就是——
——
這段時間事情多,兩個人有陣子沒有夫妻生活了。
祝璞玉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差點被弄死,睡過去之前,她還在慶幸自己沒把輪椅還回去。
明天可能真的要坐輪椅了。
不過祝璞玉并不后悔用這種方式“哄”溫敬斯——至少這方式能一次性解決問題。
什麼甜言蜜語、情緒價值、送禮物……太刁難她了。
早晨醒來之后,溫敬斯果然“消氣”了,沒有再翻昨天的舊賬,早飯之后,親自把祝璞玉送去了公司。
祝璞玉下車坐電梯的時候,在電梯里碰上了利辛。
利辛為了擋臉上掛的彩,特意戴了口罩。
看到祝璞玉進電梯之后,利辛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早。”祝璞玉主動開口和利辛問了好,還關心了他一句:“今天好點兒沒?”
利辛點了點頭,“我沒事兒。”
祝璞玉聽出他語調有些不自然,拍拍他的胳膊,“不用尷尬,昨天的事兒我早忘了。”
利辛:“你回去之后……沒事兒麼?”
祝璞玉:“當然沒有,好了,去工作吧。”
祝璞玉和利辛道別之后走出電梯,回到辦公室開始忙一天的工作。
上午十點半開了一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午休時間了。
Wendy跟在祝璞玉的身后走出會議室,正跟她說午飯的事兒,祝璞玉的手機忽然響了。
祝璞玉看到屏幕上的“爺爺”兩個字之后,眼皮跳躍了一下。
莫名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祝璞玉交代了Wendy一句,然后加快步伐回了辦公室接電話。
“爺爺。”
“愿愿,剛才在忙麼?”溫誠堯問。
祝璞玉:“剛剛開完會,爺爺您找我有事兒麼?”
溫誠堯:“阿洲昨天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改天我安排他和你道歉,這臭小子被慣壞了——”
祝璞玉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傳到溫誠堯耳朵里了。
幾秒過后,祝璞玉便意識到,溫誠堯打這電話可能還有試探她的意思。
祝璞玉直接問:“爺爺是想問我利辛的事情麼?”
溫誠堯:“不,爺爺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他說,“打電話是想問問這件事情有沒有給你的項目造成影響?”
“爺爺放心,沒有影響。”她笑著說,“大家都是公私分明的人,昨天我也跟利辛說清楚了。”
祝璞玉話鋒一轉,“佩矜姐那邊怎麼樣了?”
溫誠堯:“今晚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祝璞玉:“爺爺您也注意身體。”
——
翌日一早,祝璞玉和溫敬斯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就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
是打給溫敬斯的。
祝璞玉沒聽見那邊說了什麼,但溫敬斯的臉色很難看,接完電話時候,眼神都透著寒凜。
祝璞玉:“你姐情況不好?”
“我得先去趟醫院。”溫敬斯答非所問。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麼?”祝璞玉想,她現在過去的話,應該見得到廖裕錦。
【第139回 隨便你】
比起從洛邢口中得到二手消息,祝璞玉更傾向于自己親眼去看看。
而她這個時候有提議也完全合理。
只是沒想到,溫敬斯竟然直接拒絕了她:“不用,我讓司機來送你去公司。”
祝璞玉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真不需要我過去麼?”
溫敬斯這次直接沒有回答她,盯著她看了幾秒之后,起身走出了餐廳。
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祝璞玉自知今天是沒可能過去了,便也沒有再費心去跟他,只是右眼皮一直在跳。
——
溫敬斯面色嚴肅緊繃,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目光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