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祝璞玉洗了個澡,吹干頭發就鉆進被窩睡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八點鐘。
祝璞玉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是下午一點鐘的航班。
祝璞玉起床收拾了一下行李,跟褚京識一起吃了一頓早午餐,便去了機場。
褚京識把祝璞玉送到了出發廳,拍拍她的肩膀,“這邊交給我,你專心處理那邊的事兒。”
祝璞玉:“好,麻煩您了。”
褚京識:“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自己扛。”
祝璞玉:“明白。”
褚京識無奈地將手抽回來,搖搖頭,“這會兒答應得干脆,到時候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一起生活多年,褚京識早就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嘴上答應得好,有事兒會通知他,實際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和他開口。
倔得很。
祝璞玉和褚京識道別之后,去辦了登機手續,過了邊檢。
候機的時候,溫敬斯來了電話。
祝璞玉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眉頭蹙了起來,這個時候北城凌晨,他怎麼忽然打電話?
雖然疑惑,但祝璞玉還是接起來了:“你還沒睡?”
“嗯,今天有個應酬,剛結束。”聽筒里,溫敬斯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沒睡好生病了似的,“你到機場了麼?”
祝璞玉:“到了,在候機了。”
溫敬斯:“嗯,港城轉機是麼?”
祝璞玉:“對,后天中午十二點半落地。”
溫敬斯:“我去接你。”
兩人聊了幾句,祝璞玉突然聽見了英文廣播的聲音,她以為是機場廣播,但豎起耳朵一聽,沒聲。
正納悶的時候,那邊的溫敬斯說:“我到家了,先掛了。”
祝璞玉“哦”了一聲,“晚安,你早點兒休息。”
結束電話之后,祝璞玉揉了揉額頭。
看來最近真的太累了,都出現幻聽了。
四周安安靜靜的,哪里來的機場廣播?
——
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的奔波勞頓,祝璞玉終于回到了北城。
因為溫敬斯說了接機,所以祝璞玉和羅洛邢回程的機票沒有一起買。
洛邢打算在紐約多待幾天。
港城中轉后飛北城的幾個小時,祝璞玉是一路睡過去的。
快落地的時候,被空姐叫醒了。
祝璞玉揉了揉肩膀,俯瞰窗外的城市景觀,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離婚,離婚。
想了三十多個小時,仍然沒想好應該什麼時候提。
二十分鐘左右,航班落地,祝璞玉下飛機提行李的時候,溫敬斯發了接機口的照片過來。
溫敬斯:【我到了。】
祝璞玉也拍了張提行李的照片:【拿到行李箱就去找你。】
——
一刻鐘之后,祝璞玉在接機口和溫敬斯碰了面。
溫敬斯像往常一樣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站在人群中格外地惹眼。
祝璞玉還沒來得及朝他招手,溫敬斯已經先一步朝她走過來,接過了她的行李箱拉桿。
“訂了餐廳,先吃個飯再回家。”他說。
祝璞玉點點頭,跟在溫敬斯身后走進電梯。
幾分鐘后,兩人上了車。
車子開出地庫之后,祝璞玉才注意到溫敬斯的臉色很疲憊。
“最近很忙麼?”她隨口玩笑,“溫總這臉色,比我這個出差倒時差的人還要差。”
溫敬斯打著方向盤:“心情不好。”
【第180回 沖喜】
祝璞玉:“哦?誰惹你生氣了呀?”
她似乎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眉毛挑起來,“誰這麼大本事,讓我們溫總氣得睡覺都睡不好?”
溫敬斯用余光瞥著祝璞玉臉上的表情,臉色清冷,沒有回應她的話。
祝璞玉嘖了一聲,“算了,不關心你了。”
溫敬斯:“你還會關心我?”
他的口吻聽起來甚是不悅,還帶著幾分控訴。
祝璞玉:“我不是一直挺關心你的麼,出差都天天跟你發消息呢,這還不算?”
溫敬斯:“是麼?”
祝璞玉:“……你在跟我撒氣麼?”
她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她剛剛哪句話得罪到他了,“如果我剛才的某個用詞或者是態度讓你不舒服了,我和你道歉,你可以直接指出來。”
溫敬斯似乎是因為這段提醒冷靜下來了,沉吟片刻后,將話題轉移:“前幾天都忙什麼了?”
祝璞玉:“就工作上的那些事兒,開會,應酬。”
溫敬斯:“忙到連電話和視頻都不給我打。”
祝璞玉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對我那個態度,是因為這個?”
溫敬斯不置可否。
祝璞玉:“我們有時差,我怕打擾到你工作休息。”
溫敬斯:“確定不是想不起我?”
祝璞玉:“我要是想不起你,何必給你發那些消息?”
“中午吃什麼?”祝璞玉不想跟溫敬斯糾纏這個話題了,先發制人,“我餓死了,你開快點兒。”
——
溫敬斯選的是一家距離尚水苑不遠的粵菜館。
之前祝璞玉來過兩次,她很喜歡這家店的菜。
來用餐的時候已經過了高峰期,兩人坐在卡座也格外安靜,上菜的速度很快。
祝璞玉肚子餓了,上菜之后便拿起筷子開動。
她這邊剛吃完兩個蝦餃,就聽見溫敬斯說:“五月三號唐凜和尤杏訂婚,到時候你陪我去南洲,順便見見那邊的親戚朋友。”
“……什麼?”祝璞玉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她放下筷子:“尤杏訂婚?我怎麼不知道?”
溫敬斯:“你不知道?”
他看起來也很意外。
祝璞玉搖頭,順便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