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杏平時也時常會忘記自己還有個未婚夫。
兩人婚約定下來不久就分隔兩地,唐凜應該跟尤杏也不熟吧。
祝璞玉還想繼續問點兒什麼,被溫敬斯打斷了。
溫敬斯抱著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腿上,吻落在她側頸,曖昧動情,“這麼多天沒見,你確定要一直跟我聊別人的事兒?”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祝璞玉雖然不排斥,但她今天的確沒有閑情逸致,“我趕飛機太累了,你先讓我補個覺行麼?”
溫敬斯直接抱著她站了起來,手托著她的膝蓋后方,讓她兩條腿都纏到了他腰上,然后邁步往樓梯的方向走。
“結束之后睡得更沉。”
祝璞玉見他鐵了心要做,索性放棄了抵抗,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祝璞玉是真的疲乏,很難拿出平時的狀態。
可能是因為她不夠投入,溫敬斯也覺得掃興,所以很快就完事了。
沖了個澡,祝璞玉便回到被子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敬斯看著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祝璞玉,轉身離開了臥室。
來到書房坐下之后,溫敬斯拿起了手機。
微信里有林澈發來的最新視頻,是廖裕錦父母被關在公寓的日常監控。
三分鐘左右的視頻,很快結束。
溫敬斯看完之后,帶著手機去了露臺,點了一根煙。
溫敬斯吐著煙圈看著對面的藍天,腦海中浮現出了祝璞玉今天的表現。
他以為她會在今天提離婚。
按她一貫斬釘截鐵的作風,也應該是今天。
但她沒提。
溫敬斯不會想當然地認為她不提是因為不想離了。
只有一個可能,她有更好的途徑。
——
溫老爺子看著坐在面前的江佩矜,表情慈愛,“氣色看著好多了,這就對了,還是自己的身體要緊,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呢,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折騰自己。”
溫老爺子到底還是心疼外孫女。
就算江佩矜之前做了很多不合適的事情,他也沒有過分責怪。
只是提點了一句:“愿愿是你弟妹,以后好好相處,她還救了你兩次,不要因為誤會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誤會,呵。”江佩矜嘲弄地笑了起來,她松開了茶杯看向溫誠堯:“外公,您這麼敏銳聰明的人,不會真的認為祝璞玉和廖裕錦真的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吧?”
溫誠堯的表情嚴肅了幾分,短暫沉默后,又說:“每個人都有過去,我相信愿愿的人品,她知道分寸。”
“所以您就在親孫女和一個外人之間選了支持外人?”江佩矜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您明知道她不甘寂寞去和廖裕錦勾搭,竟然還護著她,敬斯也是,你們都——”
“我不是支持她,我是不支持你和廖裕錦在一起!”溫誠堯糾正江佩矜的話,“你當初執意要和他結婚,我就反對過,這麼些年了,他若愛你,你們早就有孩子了!敬斯讓你們離婚,也是為你好,難不成你要將后面幾十年都耗在一個不在你的人身上?”
江佩矜:“如果不是祝璞玉,他就不會和我提離婚。”
她咬著牙,猩紅的眼底帶著濃烈的恨意,“以前他很聽我的話。”
溫誠堯看到江佩矜情緒失控,表情嚴肅許多:“行了,你這是推卸責任給自己找心理安慰,就算沒有愿愿,他也會和你離婚的!”
“外公,您就這麼相信她麼?你知道她私下是個什麼爛人麼?!”江佩矜的聲音提高了許多,最后像是在尖叫。
溫誠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注意你的教養。”
江佩矜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用疼痛控制了一下情緒,然后將自己這段時間從祝星盈那邊得知的消息一一說給了溫誠堯。
“她當年就是在外面不知檢點地喝醉酒、被人強bao之后才會被祝方誠趕出國的,還被拍了照片!”
“祝方誠一分錢都沒給她,她到那邊之后一直在打黑工,做不正當職業。”
江佩矜拿出手機,調出了幾張照片給溫誠堯看。
溫誠堯視線轉向手機屏幕。
屏幕上的祝璞玉雖然看起來青澀很多,但五官并沒有很大的變化,她很瘦弱,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拽著胳膊。
僅僅從照片來看,姿勢是很親密的。
除了這張照片之外,后面還有幾張,上面都是不同的男人。
溫誠堯的表情變得愈發嚴肅,凌厲的眉皺了起來,眼底透著寒光。
“這些照片你從哪里來的?”溫誠堯問。
江佩矜:“我想查自然查得到。”
“同理,有心人士如果想要針對我們溫家,也可以輕而易舉拿出這些照片來大做文章。”江佩矜不停地煽風點火,“外公,您平時最注重家族形象,真的要看著這種人在溫家作威作福麼?”
“敬斯被女人迷得糊涂就罷了,您得撥亂反正,盡快讓他們離婚才是。”
溫誠堯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江佩矜難得耐心地等著。
“照片留下一份,我會去查清楚。”溫誠堯說,“你好好養身體,敬斯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
江佩矜臉色一變:“您這是什麼意思?”
溫誠堯并未給她答案:“廚房煮了燕窩,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