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儒遠說,“等找到證據,我再和他們談。”
祝璞玉“嗯”了一聲,這和她想法差不多。
兩人聊完這件事情之后,溫儒遠便去保險柜取出了溫敬斯辦公室的鑰匙,和祝璞玉一同前去尋找證據。
溫敬斯的辦公室除卻每周定期的保潔之外,基本就沒有人再進來過。
溫儒遠當時再次接管瑞瀾,并沒有去占用溫敬斯的辦公室,而是選擇了自己最初用的那一間。
溫敬斯的辦公室和之前一樣干凈、整潔,辦公桌上什麼都沒有擺,纖塵不染。
祝璞玉進來之后還是不免觸景生情,不過她并沒有讓自己在情緒中沉浸太久。
“我找抽屜,你找柜子。”祝璞玉和溫儒遠進行了分工。
溫儒遠點頭答應下來,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依舊一無所獲。
溫敬斯辦公室里頭放著的都是一些公司的陳年合同,還有一些流水報告之類的東西。
全部是和工作相關的。
祝璞玉后來又去休息室找了一趟,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希望再次破滅,祝璞玉整個人不免有些頹然。
“家里的書房你仔細找過了麼?”溫儒遠關上柜門走到祝璞玉面前,再次向她確認:“還有主臥,找過麼?”
“都找過了。”祝璞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倦。
難道溫敬斯當初真的跟江佩矜達成了協議,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麼。
但這不是很符合他的作風。
溫敬斯是處處都會給自己留退路的人,他深知江佩矜的瘋狂,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徹底銷毀。
溫儒遠也想到了銷毀證據這一點,但他很快也否認了這個想法。
“以敬斯個性,一定有備用存檔。”溫儒遠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后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初你們的事情曝光,敬斯消失不見的那段時間在哪里?”
祝璞玉聞言,驟然抬起了頭。
——對,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
祝璞玉拿出了手機,剛想給陸衍行打電話,但手機搶先一步進了電話。
是Wendy。
祝璞玉接起來:“什麼事兒?”
“簡總過來了。”Wendy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說是來找你談話的,你要見他麼?”
祝璞玉沉思了幾秒,同她說:“帶他去我辦公室等吧。”
Wendy:“好的。”
和Wendy通完電話,祝璞玉對溫儒遠說:“他到京蘭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
京蘭所在的寫字樓離瑞瀾這邊有一定的距離,一個在三環一個在五環,開過去要半個多小時。
祝璞玉路上碰上了堵車,車程翻倍。
去到京蘭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祝璞玉在地庫停好車,乘電梯上樓之后,便碰上了Wendy。
祝璞玉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一邊踩著高跟鞋走路,一邊對Wendy說:“樓下的那家餐廳你先去訂個包廂,我一會兒過去。”
說話間,兩人已經停在了辦公室門口,Wendy下樓去訂位,祝璞玉則是推門進入了辦公室。
祝璞玉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簡庭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他應該是在打電話。
簡庭也聽見了開門的動靜,便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碰到了一起。
“先不說了,一會兒我回去陪你吃午飯。”祝璞玉聽見簡庭來了這麼一句,接著他便掛電話了。
僅憑句話,祝璞玉便能判斷出來他這個電話是和誰打的。
回去陪聞卉吃午飯?
他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等很久了麼?”祝璞玉拎著包走到辦公桌前,將包隨手一放,手抬起來整理了下頭發,“簡庭先生下次見我的話,還是提前預約一下比較好。”
簡庭被祝璞玉生疏的態度弄得有些不舒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提醒她:“祝總上次說,考慮好了可以直接聯系你。”
“哦,是麼?”祝璞玉笑笑,“抱歉,不太記得了。”
簡庭:“之前祝總提的要求我留在北城負責項目工作,我同意。”
他并沒有展現太多的個人情緒,直奔主題地問她:“祝總可以定一個方便簽約的日子。”
“考慮清楚了?”祝璞玉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調侃似的問他:“簡庭先生的未婚妻同意麼?”
簡庭:“工作上的調動,都能理解。”
他在刻意避開和她談論過多的隱私,這一點祝璞玉也感覺得到。
她從容不迫地露出微笑,稱贊了一句:“未婚妻善解人意,簡庭先生很有福氣。”
簡庭:“……”
他并不覺得祝璞玉是真的在夸,倒像是反諷。
“今天讓簡庭先生等我這麼久,太抱歉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賠罪。”祝璞玉擺弄了一下手鏈,“簽約的事情,我們邊吃邊聊。”
簡庭點點頭,答應了祝璞玉的提議。
十分鐘后,祝璞玉和簡庭兩人來到了樓下西餐廳的包廂。
包廂是專供情侶的,里的裝置陳列都很浪漫。
簡庭坐下來之后四處看了看,視線定在墻上的那顆愛心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這種環境,好像并不適合談合同吧?
簡庭正思考的時候,祝璞玉將菜單推到了他面前。
他一回神,就看到祝璞玉正噙著笑看著他,“你是客人,你先點。
”
簡庭下意識地拒絕:“祝總客氣了,你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