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鳶和錦葵被叫了過來。
經過檢查,發現傷口確實不是蛇咬傷的,而應該是被蟲子咬的。
錦葵取了膏藥,幫喬菁菁涂抹后,那種刺疼感,便沒了。
喬菁菁松了口氣的同時,很是窘迫。
兩個丫鬟下車時,看到陸行知負手立在一旁,上前匯報了情況。
陸行知得知后,神情明顯一松。
“你們去歇著吧。”
“是。”兩個丫鬟恭敬應了聲,便退下了。
陸行知重新回到馬車時,喬菁菁已經躺下了。
折騰了這麼久,她又累又困。
見他上來,她睜著困倦的眼睛道:“夫君,我先睡了……”
“嗯。”陸行知應了聲,在她身邊躺下時,還幫她掖了下被角。
喬菁菁察覺到了,睜開困意朦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月光從窗縫灑入,將他俊美的臉,暈染得溫柔又迷人。
喬菁菁腦子有些迷糊,倏然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小聲嘀咕道:“夫君,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給你……生個孩子……”
陸行知一僵。
良久,他點了下頭,“嗯。”
然而懷里的人兒,卻沒了任何回應。
他低頭看去,就見女孩兒雙眸閉著,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陸行知頓了下,旋即低低地嘆了口氣。
翌日早上。
喬菁菁是被山林中的鳥叫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時,陸行知已不在馬車里了。
她轉頭看了看,昨晚他躺過的地方,已經收拾整齊。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而后推開窗子,看向外面。
只見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馬車旁,手里捏著一張字條,不知在看什麼。
喬菁菁趴在窗子上,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呆怔。
昨晚上,她隱約是對他說了什麼。
但她記不起來了。
似有所覺般,男人忽然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二人都怔了下。
“夫君。”喬菁菁反應過來,率先打了聲招呼。
陸行知走到車窗邊,問道:“身子好些了麼?”
想起昨晚上的烏龍,喬菁菁依舊感到尷尬,“嗯,我沒事了……”
“沒事了就好。”陸行知點頭,“我們要馬上出發。”
見他這麼急,喬菁菁忍不住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陸行知道:“我們恐怕得先去一趟滁州城。”
喬菁菁聞言,心里“咯噔”一沉。
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沈廷之和逍遙散……
原書中,朝廷這個時候,也聞到了風聲,并派出欽差前往調查。
但那欽差被收買,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可她在京城待了那麼久,也沒有聽說過皇上有派欽差前往滁州調查此事,但是陸行知卻突然要去滁州。
所以,這次的欽差,變成了陸行知?
想到此,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好,夫君公事要緊。”
陸行知聞言,頓了下,目光看向她,“你怎麼知道是公事?”
喬菁菁心里一沉,反應極快地補充道:“我剛剛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說我們得馬上去一趟滁州,那除了公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令夫君這麼著急。”
陸行知垂下眼睛,“夫人說得極是。”
喬菁菁暗暗松了口氣。
生怕男人懷疑什麼,她連忙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衫,有些懼意地說:“沒什麼事吧?我有些害怕……”
陸行知頓了頓,安撫道:“沒事,別怕。”
“沒事就好。”喬菁菁松口氣道。
接下來,一行人日夜兼程地趕路,于兩日后,到達了滁州城。
通過原書,喬菁菁知道滁州城是個非常繁華的地方。
這里商賈云集,水陸路發達。
此時進入城中,喬菁菁霎時被城內的熱鬧景象給吸引了。
只見城內景觀秀美,街道兩旁,酒樓、茶肆林立,街上行人往來不息。
比起京城的厚重喧囂,這里顯得更有人情味。
喬菁菁很想去逛逛,但想到陸行知此行是有任務的,而且不能暴露身份,便壓下了心頭的那份躁動,跟著陸行知先去了落腳的地方。
連日的趕路,都沒有機會好好沐浴。
因而一到達落腳的地方,喬菁菁便讓人燒水,然后迫不及待地沐浴梳洗了一番。
沐浴完后,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松快了很多,洗去了身上的塵土,身上變清爽了。
“夫人,大人剛才出去了,交代說可能會晚回來,讓夫人自己先用飯,不用等她。”這時,青鳶進來稟報道。
喬菁菁聞言,坐在軟榻上,陷入沉思。
陸行知一到滁州城,連歇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便出去了。
看來,事情很緊急。
而在這滁州,能讓陸行知親身前來的,她能想到的還是跟逍遙散有關。
但按理說,這逍遙散的事情,并不歸吏部所管。
不過原書中,沈廷之能將逍遙散做大,除了靠自身的手段外,還因為有朝廷官員幫他保駕護航。
所以陸行知此行,應該也是為了打擊那些貪官污吏而來。
不過他不可能貿然前來,此前定然有派人來這里打探。
想到許久未見的林九,她心里不由一動。
看來,林九被陸行知派來了滁州,而陸行知之所以這麼急,可能是林九這邊出事了。
若是林九出事,那便是跟沈廷之有關。
想到原書中講過朝廷數次派欽差至滁州,皆無功而返一事,只怕陸行知此次前來,也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