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張大人，我覺得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吧？”她說道。

可是要下水，祁夫人也得一起下吧？

張大人微微一怔，“蕭夫人，本大人怎的就不對了？”

顧離環顧一周，目光放在祁嬤嬤的身上，隨后道，“你看啊，這公堂之上已經有了被告，原告，還有我這個被拉進來的，原告和我這個被拉進來的都是正主，可是卻獨獨被告是個嬤嬤？張大人，你說這是不是不對？”

張大人聽到這里，臉色微微一變。

祁嬤嬤過來一事是祁夫人交代過的，祁夫人還說，像這樣的事情只要一個嬤嬤過去就可以了，根本用不到一個夫人親自出馬，再加上祁府也是個文官之府，不來也就不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顧離這樣直白的提出來了，那他自然是躲不過去的。

正當張大人要命衙差去祁府請人時，祁嬤嬤卻諷刺開口。

“蕭夫人，不過是件小事，只要說清楚就過去了的，怎的還用得著我家夫人親自上前來？”

顧離卟哧一笑，“小事？祁府的口氣還真是大啊，兩三千兩的事兒居然在你們看來是小事？嘖嘖嘖，果然是財大氣粗，……祁嬤嬤，你家夫人不來也成， 只要你能替你家夫人全權做主 我覺得也是一樣，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家夫人還是過來一趟比較好。”

“因為…… ，因為這是對公堂的尊重，對張大人的尊重，更是對我天啟國的律法的尊重，因為這律法上頭指定了原告和被告是一定要到場的，如若不然，這天啟國的律法，豈不是如同兒戲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說你家夫人把律法當成兒戲，只不過 ，我也是替你們著想罷了，祁嬤嬤，你也看到了，這邊上全都是百姓，我這個被拉進來的倒沒什麼，就怕這些個百姓日后對你們祁府得有意見了。

”

顧離看著邊上的百姓，只聽得百姓們紛紛道。

“是啊，蕭夫人說得對，這自古以來都是原告和被告都要過來了，這派一個嬤嬤過來是幾個意思？”

“說得也是， 這嬤嬤雖然是個貼身的嬤嬤，可到底不是被告本人的不是？若是個個兒犯了事兒都把奴仆推上來，那這天啟國的律法是真的不存在嗎？”

不過，還有些反對的。

“你們這說得也太嚴重了吧？你沒聽那嬤嬤說，不過是小事，根本沒必要把主子也給叫上來。”

“就是，若是個個兒惡毒小民無故狀告，那祁夫人豈不是要忙死了？”

小事？

“你們家的兩千兩是小事啊？你也沒聽蕭夫人說嗎？這可是兩千兩，可不是一二兩的銀子。”

“怎麼？你們不服了？人家就是拿兩千兩當成小事， 又當如何？人家不是說了嗎？祁府有錢。”

“你？我不與你這個人說話，真真是氣死個人了，總之，這祁夫人不來就是不對。”

“不對？呵呵，那好啊，你有那個本事，你把祁夫人給弄來啊？你也不看看你們的身份？”

也就是說，人家祁夫人的身份就是一個可以無視律法，可以不用親自到堂的那個人。

顧離聽到這里，唇角勾了起來，望著臺上的張大人，道了句，“大人，您還不快去請人？若是再不請人的話，這公堂可就要亂了啊。”

祁嬤嬤立時插嘴，“蕭夫人，你難道沒有聽邊上的百姓們說，我們家夫人可以不用來的嗎？”

顧離她這樣一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祁嬤嬤，你，你真的認為百姓們說的是為了你家夫人好嗎？你就不怕你家夫人背上一個藐視公堂之罪嗎？他們說你們家夫人身份貴重就不可以過來了，她就真的可以不用過來了嗎？你，你怎的這樣天真？”

她還以為祁夫人手下的祁嬤嬤有多大的本事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啊，這些個說 祁夫人不用上來的人那可不是因為他們幫著祁夫人說話，而是他們 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

祁嬤嬤又是一怔。

顧離不理她，看著那些個說不用來的百姓們，反問，“你們還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在你們居然會認為祁夫人不用來了？怎麼？是文官就了不起嗎？有沒有聽說過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嘖嘖嘖，我覺得你們啊沒事兒別去逛樓子喝花酒，沒事兒的時候多讀點兒書，以后說話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認為你們知識淺薄了。”

顧離 看著張大人，催促道，“張大人，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知道你與祁夫人的關系不淺，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聽一個 嬤嬤和幾個無知人的話？趕緊去請人吧，不然你這事兒要是捅到了皇上面前，又被人添油加醋的說上一些不干凈的話，你這鳳城的衙府就別想當了。”

她就不明白了，就算是要護著祁夫人，也不是在這種時候吧？若是讓別個知道他枉顧律法，不招被告進堂，這可是要丟官職的。

張大人聽罷，二話不說便命 了一邊的衙差趕緊去請祁夫人過來，不過……

“蕭夫人，你可別亂說，本大人與祁夫人沒什麼不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