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悅然到底是不是真偷看了,這件事無從得知,但是她之前看張悅然的時候,對方明顯是心虛的模樣。
池穗穗眉眼彎彎,寫就寫了。
她也沒權利讓旁人不寫,張悅然這行為根本不算什麼,但之后誰有本事拿到才是真的。
主任敲了敲桌子:“因為有重復的,又沒有更好的理由,所以我打回去了一些,到時候重新交上來名單。”
他報了幾個人。
一直到最后,主任才問:“池穗穗,張悅然,你們兩個也有重復的,你們誰有把握采訪到賀行望?”
這話一出,全會議室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她們當時也想寫賀行望,但是最后自覺沒有把握,被主任罵一頓還不如自己刪了。
早知道有人寫,她們當時就不刪了。
“主任。”張悅然率先開了口:“賀行望拒絕慶城電視臺的理由,我打聽到了,是因為丑聞。”
主任示意她繼續說。
張悅然看了池穗穗一眼,笑著說:“賀神的標準高,但也不是從不接受采訪,只是很少。我從進入這個行業以來,一直都是干干凈凈的,從沒出過不適合的新聞,所以我機會很大。”
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其他人的眼神又轉向池穗穗。
上次池穗穗潑水學歷造假那個導演,雖然最后反轉是正面的,但賀神標準一高,指不定就不答應了。
“穗總……”
池穗穗靠在椅子上,轉著手中的簽字筆,神色淡淡,朝蘇綿丟了個放心的眼神。
本人都同意的采訪她拿不到,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況且,我和賀神算是老鄉。”張悅然這話說出來,大家沒忍住,憋著笑。
蘇綿翻了個白眼:“那我們不僅是老鄉,還是校友呢,穗穗還和賀神有過本人接觸的機會。”
“那是學校安排的。”張悅然說。
對這個回答蘇綿感到無語,可真是夠強詞奪理的,學校安排的說明更是對穗總充滿信心。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
直到一聲響起:“但他接受了。”
主任和張悅然都不由得看向池穗穗。
池穗穗抬眸,眉眼冷艷,不緊不慢地開口:“所以他對我,并不討厭。”
簡而言之,能接受花,也能接受采訪。
會議室里細細地討論了起來,甚至還對視著押起了最后誰能保住她的名單。
主任這麼一想,覺得池穗穗的可能性更大,但他不能這麼明說,張悅然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拍了拍桌子:“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這樣,你們兩個人都去,最后看誰的采訪稿更好,我就送上去,給你們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事情一錘定音。
會議結束后,眾人回辦公區。
走廊上,蘇綿最悶悶不樂:“主任這是什麼意思,明顯是你優勢最大,照張悅然的意思,那我也能去采訪了。”
池穗穗翹唇:“別想了。”
正說著,后面傳出來聲音:“池穗穗,你站住。”
池穗穗轉過頭,看到了張悅然向她走過來,還不忘挑釁:“搶了你的采訪,真是不好意思。”
“搶?”
池穗穗咀嚼著這個詞。
張悅然說:“這個行業是要看資歷的,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一個新人,別想著一天到晚出大新聞。”
她比池穗穗早來半年,勉強算是個老人。
池穗穗懶得搭理她,“蘇綿,走吧。”
張悅然見她又一次無視自己,氣得牙癢癢,在背后叫出聲:“賀行望這個采訪,你輸定了。”
會議室出來的走廊不長,聲音回蕩。
臨到轉角處,池穗穗才偏過頭,眼神落在她身上,漫不經心開口:“是嗎。”
張悅然被她眼神釘在原地。
明明是一句反問,她卻聽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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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主任的想法是兩個人去,萬一其中一個人成功了,總比一個人去結果失敗了好。
至于是張悅然還是池穗穗成功,他并不能說肯定的,但他私心里比較看好池穗穗。
雖然池穗穗是新人,但是行動力驚人,每次叫上來的新聞稿都極為漂亮,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最主要的是上次的學歷造假新聞,他們部門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主任見過的人太多了,池穗穗是這個部門里最特殊的一個人,一看家庭背景就不一般。
不然能剛被導演詆毀,導演就被曝出丑聞,這后面沒人推手,他把頭砍下來當皮球踢。
一整個下午,辦公區氣氛詭異
直到傍晚下班后,蘇綿和池穗穗一起去吃烤肉。
電視臺附近的這家烤肉店在南城很出名,她們之前實習的時候就來過幾次,沒預約根本不行。
“我上午還在說張悅然被罵哭可憐,下午就出這種事,好打臉。”蘇綿恨恨地咬了塊肉。
她感覺自己眼瞎了。
池穗穗彎了彎唇:“別想這個了,蘇綿,你經常玩微博,幫我參考一下微博抽獎。”
一提起這個,蘇綿就原地復活了。
大概是之前池穗穗發的微博起作用了,沒人給她點快遞外賣了,但貧窮人設依然還在。
她最新微博底下都是心疼的。
池穗穗說著登陸了微博,轉進去看了眼,熱搜一下,關注的人數變少了,趨于穩定。
這一次,她漲了十萬粉。
【不哭窮的穗穗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