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到底是自己受益還是賀行望這個狗男人受益成了她腦袋里的兩塊棋盤。
射運中心一大波人都在大廳里。
“池記者來的時候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一開始在門口碰見池穗穗的少年楚鳴說。
“估計是賀神瞞著這事。”李懷明也在圍觀人之中,“女生都不喜歡自己被瞞著。”
“那……不會打起來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
池記者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很剛的,明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性,說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萬一賀神任打任怨呢?
討論得正蒸蒸日上時,背后傳來腳步聲,眾人刷刷回頭,就見池記者挽著賀神的手臂。
池記者正向他們招手,溫柔地笑著。
等到兩人離開時,大廳里的一群人才回過神來:“——剛剛誰說的會打起來?”
??
這是要打起來嗎?
這明明是秀恩愛的!
結了婚的人真不是他們能猜測得出來的。
“你這些隊友,怎麼看起來——有點呆的樣子?”離開大廳,池穗穗斟酌著用詞。
“可能最近訓練太多。”賀行望隨口說。
池穗穗深感憐愛。
這些才十幾二十來歲的孩子,年紀輕輕就傻了。
她琢磨著回去給他們好好宣傳一下。
他們現在出來是去找朱教練的,準備商討一下對于今天賀行望無法參加比賽這個新聞的回復。
回復很簡單,但本人總要出場。
朱教練的辦公室里電話不斷,就連上面都有人詢問到底什麼情況,聽說沒多大事才放心。
最終還是選了一家官媒回應。
不到十分鐘,賀行望的澄清就已經上了熱搜。
網上吵吵嚷嚷了幾個小時的網友們看到最新消息,確定賀行望只是小傷之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無良媒體,趁早倒閉吧。】
【都不求證本人發這樣嚴重的新聞,氣死我了!】
【還好是假新聞,不然我殺了你們。】
【外媒空高興一場哈哈哈哈哈哈,他們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賀神又能參加比賽了!】
網上的風向轉得快。
池穗穗和賀行望卻是已經打算早點睡覺了。
回到房間里,她收到了宋妙里發來的微信消息:【穗兒,現在能來接我嗎?】
池穗穗回:【不能,人在射運中心。】
宋妙里:【這還有人管嗎.jpg】
池穗穗:【讓你弟接你。】
宋妙里:【他呀,最近不在南城。】
池穗穗想了想,【要不我讓車去接你?】
這句話之后就沒有任何回復了,宋妙里也不知道是自己打到車了還是怎麼的。
正想著,身后傳來動靜。
賀行望從衣柜里拿了件睡衣,自從上次池穗穗來這邊品牌方送了不少之后,就一直放在這里。
池穗穗從床上站起來,“你今晚自己洗澡?”
賀行望抬眸,“我還不至于這個也不行。”
池穗穗挑眉笑了兩聲,從床上下來,直接跳進了他的懷里,兩個人都因為慣性往后退。
她抬頭淺笑:“要不要我幫你?”
一句話被她說得婉轉而妖魅。
賀行望手上還搭著女性的睡裙,面料絲滑,懷中人下巴抬起,漂亮的眼睛彎彎。
這話可太有深意了。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在這句話的情景下聯想到后續的畫面是不可避免的。
賀行望眼神一暗:“你想?”
沒等賀行望回答,池穗穗眼波流轉,抵著他的胸膛退開,腳尖一轉回到了床上。
仿佛剛才的旖旎都是一場夢。
賀行望也聽到了她的回答:“想得美。
作為你瞞著我的懲罰,自己洗。”
絕情,又囂張。
-
這一場洗浴非常安靜。
池穗穗之后什麼都沒做,乖乖洗漱,乖乖躺下,又順手關了燈,這次是全關的,房間里漆黑一片。
她半小時前收到了宋妙里的回復,安全,至于這之間的什麼過程,池穗穗沒多問,也沒問顧南硯的事情。
腦袋里的東西太多,想想就容易打瞌睡。
她睡意朦朧之際,就往身旁人的方向滾了滾,臨近初夏,身上穿的都是單薄的。
又是一段時間沒見。
欲.望來得快,消失得也慢,池穗穗一直到感覺身上的重量傳來,才稍微清醒一點。
不等她出聲就被堵住。
也許有她今晚浴前撩撥的原因,隨著睡衣被丟出去,窸窣聲響下也逐漸隱藏著低吟聲。
這是在射運中心里,周圍的房間都是有人住的。
想到這兒,池穗穗就不太敢太張揚,說是隔音好,萬一哪里的墻壁被偷工減料呢?
她聲音被壓抑住,輕輕柔柔的,婉轉動聽,落在賀行望的耳朵里就像勾子一樣。
一切來得極為迅速。
池穗穗雖然沉溺其中,卻又還顧忌著賀行望的手,每次出聲提醒就被撞成了破碎的聲音。
多來幾次,她就不說話了。
大概是為了向她說明自己的手真的只是輕傷,賀行望往下探,手指輕動。
黑暗中,池穗穗唔了一聲。
漂亮的后背幾乎是一瞬間微微弓起,腰腹流暢又精致,那種隱秘的歡悅讓她難以說出口。
她半瞇起眼,叫了聲:“賀行望。”
“怎麼了?”賀行望的呼吸灑在她臉上,溫熱又帶著荷爾蒙,低啞的嗓音讓她難耐。
向來在賽場上無往而不利的男人手指如同所有人的認知一樣,靈活又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