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海島尤其多,還有天然的森林。
對于這次的婚紗照,池穗穗相當重視,這可是要看一輩子的——當然賀行望如果想離婚那后果自負。
婚紗是之前就準備好的。
和婚禮時的不同,這次的是她自己選擇的成品,大多是知名設計師的知名款,有些是品牌贈送的。
當然也是有借她宣傳的目的。
池穗穗沒什麼感覺,自己喜歡才會放進帶到拍攝地的行李里,就這麼慢慢的,還帶了很多。
上飛機那天,她和賀行望說:“我也沒感覺我選了多少件,怎麼裝起來這麼多。”
“不多。”賀行望從頭到尾都經歷了她選擇的事件,對于行李的份額相當清楚。
為了安慰她,只能這麼說。
“我們能拍完嗎?”池穗穗問。
“沒有限定拍多長時間,可以當一次旅行。”賀行望想了想,回答:“想拍多少拍多少。”
池穗穗當然是想都拍了。
這是她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婚紗,怎麼也要穿一遍,到時候也方便選出來最完美的婚紗照。
池穗穗可不想到時候拍的少,選擇余地也小。
航程時間過長,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剛好快要落地,可以看到綿延無際的海面。
因為是私人島嶼,所以平時游客是必須限制數量來玩的,所以水質非常漂亮。
第二天的婚紗照拍攝就從海里開始。
池穗穗穿了件黃色婚紗,站在岸上陽光下顯得飄逸,一進入海水里就自然而然地散開,美輪美奐。
“待會自由發揮?”她笑問攝影師。
攝影師看了下賀行望,說:“自由發揮也好,我可以抓拍,也可以做幾個動作。”
以他們倆的顏值,怎麼拍都好看。
池穗穗赤著腳踩在沙上,玩心一起,問賀行望:“你有沒有想要的姿勢?”
賀行望自然對擺拍沒什麼概念,他甚至都不怎麼拍照:“你想怎麼拍都可以。”
兩個人雙雙進入海水里。
池穗穗的長發隨著漂浮起來,像是墜入海里的美人魚,黃色的婚紗在水下輕舞,散在她周身。
她睜開眼,看見面前的男人。
賀行望的眼眸在海水下深邃明亮,如夢似幻,隔著深藍的海水誘人去觸摸。
池穗穗忽然就想到了美人魚的那個童話故事。
如果他是墜海的王子,那麼她心甘情愿去拯救他。
賀行望不知道她想那麼多,朝她伸出手,陽光從海面上折射進來,那只手的視覺效果沖擊力極強。
如同非人的神。
池穗穗遞過去,輕輕一動就到了他的面前,與他親昵交頸,漂浮的長發如同一層紗籠罩住賀行望的臉。
一切盡在十幾秒之中。
遠處的攝影師看著自己的構圖,再看看面前的兩個人,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就像是一些雜志拍攝,光姿勢好看是沒有用的,要光線、環境,還有一切在周圍影響的東西。
呈現在他面前的像是一幅精美的畫。
他甚至想不到哪里可以去畫蛇添足。
-
當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為了后面的選擇余地,一個場景會拍很多張,池穗穗從水里冒出頭,呼吸新鮮空氣。
濕咸的海水不可避免地進了嘴里。
頭發也緊密地貼在身上,池穗穗伸手摸了一把,抱怨了一句:“膩得我難受。”
“閉眼。”
賀行望用助理遞過來的紙巾給她擦了擦眼睛周圍的海水,“睜開看看。”
“你不會把我妝給擦了吧。”池穗穗問。
雖然是防水的,但是再防水都會有一點問題。
“我沒有用力。”賀行望輕哂,問她:“你對自己的妝那麼沒有自信嗎?”
“這叫合理疑問。”
兩個人就站在那聊了起來。
攝影師在那邊看完照片也不知道是打斷兩個人的話,還是靜靜地等他們說完。
好在池穗穗轉頭:“繼續拍吧。”
她伸手摟著賀行望的脖子,兩條腿纏住了他,復雜的裙擺跟著圍住他的四周。
賀行望眉眼清雋,低頭看她。
攝影師心想他也沒說拍這個姿勢啊……
第一天的工作不多,就是為了適應婚紗照的拍法,一切很順利,下午三點就回了岸上。
海水干了后很難受,池穗穗洗漱完后,才有空打開手機。
趁著賀行望在洗漱,她去樓下吃東西。
蘇綿日常匯報新聞社的事情,還不忘八卦:“穗總,你們婚紗照拍了嗎?我能先看看嗎?”
她想要利用自己的特權!
池穗穗正坐在餐廳里,落地窗外不遠就是白色的沙灘,臨近傍晚,海水正在緩慢地漲潮。
“照片還沒修。”
“穗總你的臉還需要修嗎?”去年立刻夸了一句,“當然賀神也不需要修!”
彩虹屁一向對池穗穗是有效果的。
攝影師那邊傳了幾張原片給她看,她順手發了兩張給蘇綿,不過被壓縮了一點。
即使是這樣,蘇綿也是半天才移開眼。
她知道池穗穗很美,從第一次在學校里見到池穗穗就知道,一起生活幾年后更是清楚魅力所在。
但也不足以抵擋照片給她的沖擊。
蘇綿都能想象得出來這照片要是發出去,外面得有多震驚了,不過現在她自己能第一個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