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道。
“去問嚴老以我的名義求一幅字畫。”江景淮道。
畢竟上一次見面二人還發生過爭吵。
就是江景淮與兵部尚書之子盛如弘朱雀街比武那次,連贏三局,意氣風發。
那場比試京城不少貴族子弟都前去看熱鬧了,葉行燃也在,別人對江景淮大多都是贊揚崇拜。
蘇明月那時候才十一歲,江景淮十五,葉行燃二十,那時候人多,蘇挽初沒有湊這個熱鬧,蘇錦舟又是個毛躁的。
蘇夫人就讓自己這個穩重的侄子葉行燃領著小蘇明月去看熱鬧了。
當時江景淮連勝三局,蘇明月連連夸贊:“哇!哇!景淮哥哥好厲害啊!教那個盛什麼東西挑釁我們!哼!”
葉行燃就說:“太魯莽了,就算有沖突也不應該如此不給對方留臉面,那盛如弘是兵部尚書之子,你那個景淮哥哥那樣讓他難堪,只怕是要被盛大人記恨。”
“四處樹敵,不是聰明人的做法,明月咱們可不能跟他學。”
葉行燃對自家表妹諄諄教導之心,本來有個不著調的親哥已經夠了,結果這個親哥的兄弟也是個狂妄的性子。
江景淮剛比完武就跳下來尋找蘇明月的身影,好不容易鎖定了方向向這邊過來。
一過來,就聽見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來的表哥在跟蘇明月說他的壞話!
那江景淮能干嗎?!
誤導小姑娘!
江景淮可是相當年少輕狂,一把就沖過來了。
“你說什麼呢這位大哥,擂臺比武不用全力難道還要放水嗎?”江景淮又看向蘇明月,“明月,全力以赴是尊重對手的表現,他輸了是他技不如人,要是因為這個事記恨于我也是他的問題。
”
“咱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就好了,剩下的管那麼多做什麼,你說對吧。”江景淮彎腰與小姑娘對視。
蘇明月點了點頭,因為江景淮贏了盛如弘,旁邊的人都在夸江景淮。
江景淮與他們家交好,小蘇明月當時也是與有榮焉,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而一邊的葉行燃也沒跟他一般計較,道了句:“還是年齡小,什麼都不懂。”
那是江景淮跟葉行燃為數不多的交集。
后來葉行燃接替他爹一直守在邊疆。
時過境遷,再見面時他已經換了個身份。
畢竟是明月的大表哥,那就是他的大表哥,準備個禮物總是沒錯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青出于藍勝于藍,葉行燃是葉家最有出息的一個,文武雙全,官場上也能應對自如。
所以蘇明月的舅舅也就是葉成林早早就退回了京都,讓兒子去接手葉家軍保衛大夏安寧。
長公主府。
永和長公主身形慵懶的倚在美人榻上,穿著青色衣袍的俊秀青年笑著將葡萄喂到永和嘴里,另一邊一個紅色衣袍的男子給她揉肩,一個賽一個的俊秀。
“殿下,皇后娘娘和林相已經分別送來好幾封信了,昨個林家大公子還親自來了一趟,吃了個閉門羹,殿下當真不去看看那幾封信?”一身紅衣的美男勾著說道。
永和嬌軟的身體一頓,正坐了起來,勾了勾紅衣美男的下巴。
“紅笙,你今天話有點多啊。”永和長公主漫不經心的笑著。
紅笙立馬下榻,跪下請罪道:“屬下失言,還請殿下恕罪,屬下稍后自去領罰,不過屬下還是想說一句,殿下,那畢竟是公主母族,即便公主想與他們割舍,這份親情血緣也是割不下去的,只有他們好,公主才能一直好。
”
永和那并不軟嫩的手指揉了揉額頭,吐出四個字:“要你多事?”
紅笙聽罷便下去了,另一個穿著藍色的美男又跟了上來,接替紅笙的位置。
“殿下別跟紅笙一般見識,紅笙就是個愛操心的主。”藍衣男子說道。
“放心,本公主知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底下的人不會為難他。”永和說道。
她養的這些面首有的是用來逗趣的,還有一些是長得俊秀但又有才干的能仕,為她謀劃。
紅笙就是這樣的人,她救他于風塵,他也盡力伺候她為她出謀劃策。
不過李成言那個蠢材,她真的不想跟他為伍,原因無他,太蠢了。
拿著一手好牌,卻打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若她是個男子,太子之位絕對沒有人能撼動。
只可惜她娘和外祖的一生心血扔在他身上。
自己立不起來,別人再怎麼扶持也沒用。
所以她不想幫他,沒必要,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感情。
“殿下。”永和的侍女青山道。
“怎麼了。”永和公主懶懶散散道。
侍女看了看一邊伺候的兩個男子。
永和長公主一頓,擺手讓他們退下。
屋內只剩下二人。
“這下說吧。”
“葉大公子回京述職了。”
“帶著他的妻子薛氏。”
永和長公主的手指嵌入了掌心,恨不得掐出血來,良久以后才松開了手。
“挺好的,葉將軍多年駐守邊疆,護我大夏,父皇屆時定會辦宴接風,到時候接下帖子,我前去赴宴。”永和長公主笑道。
三年前,葉行燃在長公主遞出來的消息下帶領葉家軍大勝北冥國,葉行燃將公主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