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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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兒稚嫩的臉龐，蘇瓷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究竟要如何回答？又該回答什麼？

她只好騙著女兒那不是爸爸，好不容易哄著女兒入睡以后。

蘇瓷一直繃緊的神經啪的一下斷了。

她坐在黑暗的客廳里，一盞燈都沒有開。

白天的那一幕如同電影般一遍遍在她腦海循環，撕扯著她的心。

她看著同樣黑暗的手機屏，等一個妄想中陸子墨的解釋。

就這樣枯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蘇瓷洗了個澡，強打起精神送女兒去幼稚園。

卻沒想到，在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莫可兒。

她正將昨天蘇瓷看見的小男孩交到老師手中，見到蘇瓷，她立刻上前熱烈的抓住蘇瓷。

“你怎麼在這里呀，我們聊聊吧。”

蘇瓷被抓得手都紅了掙脫不了，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拉扯，只好被莫可兒拉上了車。

車上，蘇瓷本以為莫可兒是來向自己耀武揚威的，但她卻一句話都沒說。

車停下后，蘇瓷才發現莫可兒將她帶到了品牌活動現場。

蘇瓷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好跟著她。

進入后臺，莫可兒的助理和工作人員一涌而上，眾星捧月的將她圍住。

而蘇瓷則被擠到一邊，沒有一個人認出她。

蘇瓷怔怔的站在原地，巨大的差異感包圍了她，讓她像踩在浮木上。

曾經的自己，也像莫可兒現在一樣，而現在，她什麼都沒了……

化妝室。

莫可兒換上了高定禮服，臉上已經被畫上精致的妝容，沒有鎂光燈，也星光閃閃。

蘇瓷默不作聲的坐在她對面，穿著普通的休閑裝，素面朝天。

莫可兒抱著胸上下打量著蘇瓷，眼中滿是輕蔑：“你現在簡直就像一個黃臉婆。”

蘇瓷緊攥著拳頭，想要反駁卻無從說起。

莫可兒拿出一支煙點燃，好似施舍般的說：“蘇瓷，說起來，當年那場戲我讓了你，現在我希望你像當年的我一樣，成全我和陸子墨。”

蘇瓷聞言只覺得可笑。

當年自己和莫可兒一起去試陸子墨的戲，明明是莫可兒技不如人輸了，現在卻反過來說她成全了自己，也是夠厚顏無恥的。

“陸子墨是我的丈夫，我們已經結婚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蘇瓷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可莫可兒卻在她的身后輕笑出聲：“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丑樣，陸子墨現在對你還有興趣嗎？他夜夜在我那里，都多久沒去你那兒了。”

蘇瓷腳步一頓，如一條被眾目睽睽之下撈出水池的金魚，呼吸不能。

“對了，還要通知你一下，你見到的那孩子是我和阿墨的沒錯，今年三歲半了哦……”

帶著濃濃惡意和得意的聲音如附骨之疽在背后響起。

蘇瓷沒有回頭，甚至加快了腳步，她怕自己再晚一步離開，就會在莫可兒面前表露自己的狼狽。

蘇瓷快步走到路口打車，上車后，她大口的呼吸著，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不那麼喘不過氣。

蘇瓷渾渾噩噩的回到家。

她走到浴室，打開蓬頭，冷水瞬間澆透了全身。

她打著冷顫，顫抖著把水溫調高。

漸漸的水開始升溫，可蘇瓷仍然覺得渾身冰冷，從里到外的冷，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讓自己暖起來的那種冷。

過了許久，蘇瓷從浴室出來。

她看著臥室里的婚紗照，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她想要取下相框，可是努力了很久卻抬不起手。

她退后一步，隨即跌倒在地上，疼痛終于喚醒她的理智。

坐在冰冷的地上，好一會兒，蘇瓷才終于站起來換了身衣服。

她走到沙發，撿起手機，開始打陸子墨的電話。

陸子墨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那邊終于接通，蘇瓷只說了一句話：“今晚回家。”

便掛了電話。

她沒有說理由，只是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今天他不回家的話的，這個家好像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又去幼稚園接回女兒，蘇瓷如平常般哄睡女兒，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夜晚十一點，陸子墨終于回來了。

蘇瓷迎上前的腳步，被他身上和莫可兒一樣的香水味道生生止住。

她狠狠攥著掌心，指甲都陷進肉里。

卻看著陸子墨，輕輕說：“玥兒說她想爸爸了，你去她房里抱抱她吧。”

陸子墨不耐的皺眉：“你叫我回家就為了這種事？她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你怎麼帶孩子的？”

她今年才4歲，她為什麼要懂事？

她明明有父有母，為什麼要像我小時候一樣被逼著懂事？！

蘇瓷嘴角扯出一抹笑，笑里盛著滿滿的痛。

“你可以去抱你和莫可兒的孩子，卻不能抱一抱我們的女兒嗎？”

第六章 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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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墨愣住了，他沒想到蘇瓷會把話說的這麼露骨而刻薄。

他有一瞬的心虛，隨即便是難以抑制的不悅。

他越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早結婚，又為什麼要和蘇瓷結婚。

愛消失了，所有的耐心和溫柔便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