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想都沒想就去甩他抓著自己的手，卻被反手一拽就落進了他的懷抱。

陸司寒嘴角翹著，“初初，你想去哪？”

“我去哪都不用你管！”姜南初瞪著他：“只要沒有你在的地方都可以。”

“沒有我就可以？”陸司寒用一種讓她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她，手扶在她腰間危險的捏了捏：“那個男人比我好嗎？是不是找好了下家，就急著和我撇清關系，難怪這幾天對我陰陽怪氣的，你跟那個男人上.床了嗎？”

“啪”的一聲脆響，姜南初甚至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跟著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陸司寒的臉被抽的偏到一側，白皙的皮膚上幾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他就那樣歪著頭，側臉看過去完美俊秀，在姜南初看來竟帶著幾分哀傷？

“你......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隨便跟哪個男人都可以？”

姜南初發現自己在發抖，聲音也跟著發顫，字字泣血。

第24章 相去甚遠

陸司寒卻笑了，薄薄的唇角勾起，臉部的線條帶著幾分猙獰。

他笑著轉過頭，捏住姜南初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來。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樣，霸道強勢不容拒絕，力道大的簡直是在啃咬。

重新回歸的空氣讓姜南初用力呼吸，卻聽到他冰冷的聲線，與這兩天裝出來的溫柔多情相去甚遠。

他笑著說：“姜南初，你這幾天是在跟我鬧什麼？我是在外面跟別人生了兒子？還是怎麼你了？宋伊人的事我都說過些天給你解釋清楚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就是一輩子不理我也好，就是恨我也好，我都不準你離開我，就是死也是我陸司寒的人！

外人看都不能多看一樣！”

姜南初聽著她的話，覺得心口刺痛，痛的厲害了，她下意識的伸手按在心臟的位置，似乎這樣就能讓那鋪天蓋地到來的痛感削弱幾分。

陸司寒卻突然軟化了下來，湊到姜南初面前，手指不著痕跡地落在她的脖頸上。

無比溫柔又委屈，就像很多年前兩個人熱戀時那般。

他湊到她耳邊，聲線變得極其地溫和：“初初，這是你第一次打我，為了另一個男人。”

姜南初整個人都警覺起來，想后退卻退無可退。

雙腳騰空的時候，姜南初都是恍然的，陸司寒熟練的扒了她的外套，她剛想起身，就被摟著腰整個人重新栽下去。

這一晚的陸司寒分外的暴虐，像是失控的雄獅要確認自己領地般，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她這時候還有心情想，幸好這兩天她把紗布去掉了，只用了小小的一塊創可貼遮住傷口，要不然就太糟糕了。

她明確的感覺到他的憤怒，不是因為他以為她愛上了別人，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

這在一個運籌帷幄的男人眼里，大概是讓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吧，他只是不甘心自己放在家里沒用的東西，有一天會被其他人覬覦。

姜南初一向不怕陸司寒發怒，她只怕他會用柔情來軟化她。

即使清楚是假的，她還是忍不住想渴求更多，會舍不得離開。

現在這樣就很好，他對她這麼壞，終于可以放開了。

陸司寒看到她空空的眼神，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還是讓他心慌，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指縫中溜走了，任他怎麼抓都是徒勞。

而且他越用力，流逝的會更快。

似是要確認什麼一般，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初初，你會離開我嗎？”

姜南初一直都在和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做斗爭，意識有點不能集中，雙眼半闔著隨意地說：“不知道......”

陸司寒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這算是什麼回答？

他湊到她耳邊，一邊親吻，一邊溫聲說：“初初，我愛你......只愛你......”

姜南初聽著原本應該是能溫暖人心的話，卻覺得全身的溫度都在慢慢的遠去。

只愛你？愛那麼奢侈，她怎麼承受的起！

一邊不肯和她說清楚跟宋伊人的關系，一邊又抓著她不放，現在還能輕易的把愛說出口。

可能愛在他這里跟商場上的那些手段、承諾，虛晃一槍沒有任何區別。

姜南初覺得自己如果還會被他說的甜言蜜語打動，并期待永遠，那可真是干了水中攬月的蠢事。

第25章 我要走了

陸司寒洗完澡，裹著浴巾回到臥室，看到姜南初已經蜷縮成一團似乎睡了過去。

他看著她離自己那麼遠，小小的一團，把人扳過來摟在了懷里。

只要把人抱著，那種她隨時會離開的錯覺才能減輕，懷里的溫熱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等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姜南初才睜開了眼，自從病情惡化以來，她已經很難長時間的睡著，這幾天為了躲著陸司寒，白天她已經在沙發上淺眠過，此刻異常的清醒。

窗外的月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悄無聲息的溜進來，光亮的仿佛某個不甚明晰的白晝。

她伸出手去，掌心就覆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