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夫人聽了鄧老夫人的話后,忍不住笑小聲地嚷嚷了起來,“收手也就罷了,還要夸那個傅啾啾,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住口!”鄧老夫人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血色,是嚇得,“我昨晚,夢見……夢見晚櫻了。”
“這有什麼,我天天夢見。”鄧夫人不以為然。
鄧老夫人見她這樣,也就沒說自已要是再做孽就要下地獄的事兒,說了只怕這女人要拍手叫好呢。
不是所有婆婆都是田桂花。
也不是所有媳婦都是傅家的兒媳婦。
鄧家這對婆媳倆也是面和心不和,如今怕是連面和都很難維持了。
鄧老夫人不顧她的阻攔,強行的吩咐下頭的人去把事情辦妥。
可奈何,由于傅啾啾先前那麼一說,底下的女人都知道有人一天拿了五六兩銀子,給錢少了不干。
換一批人倒也不是不行,可是這些人的頭頭本就是個無賴,揚言要是上頭不多給些銀子,那就魚死網破。
反正他沒爹沒娘,沒媳婦兒沒兒子,就去告訴別人說是鄧家花錢讓他們污蔑未來太子妃的。
鄧老夫人無奈,只能花錢堵住他的嘴,可是男人見錢來的這麼快,從五百兩變成五千兩。
鄧老夫人不得不把棺材本都拿了出來。
可是她不知道,這只是個開始,男人勒索了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等到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必定要除掉男人。
殺人是犯法的。
這也是為什麼傅啾啾沒有親自動手的原因,能夠讓自已手不沾血還能解氣,何樂而不為呢?
傅啾啾扮鬼的第二天,外頭就揚言傅啾啾是大福星,先前那些傳言都是放屁。
周氏和吳氏還有謝盈、孟妍幾個人從外面回來后,十分滿意。
“今天這些人說話還算中聽。”周氏道。
吳氏卻想了會兒道:“大嫂,我怎麼覺得那些人這麼眼熟呢?是不是之前說啾啾不好的那個?”
“不能吧?那她不是有病嗎?昨天說不好,今天說啾啾好,她嘴瓢了?”
吳氏搖搖頭,難道是自已看錯了?
唐羨知道了傅啾啾的操作后,也是連連稱奇,不過這群四處散播是非的人也是要收拾的,找個由頭,不義之財沒收,關進衙門兩個月,讓他們長長記性。
不過最大的那個頭頭,唐羨聽從了傅啾啾的安排沒有動。
鄧家敢如此肆意妄為,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三天后,男人又想勒索一筆錢然后離開京城,鄧家婆媳兩個不愿意出錢,想著把人殺了毀尸滅跡,不想中途出了問題,被人撞見。
最終,鄧家婆媳兩個殺人入獄,鄧老爺的官職一擼再擼,離開京城。
不過很多年后,傅啾啾倒是見過一次,鄧老爺嬌妻美妾,左擁右抱,哪里還記得自已的老母親,自已的發妻還有那個死去的女兒。
如今外面的老百姓們人人都知道了傅啾啾是個福星,他們厲朝的太子娶了個福星當太子妃,未來皇后,厲朝可是被福星庇佑著的,以后一定風調雨順,百姓們安居樂業。
距離大婚的時間,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傅啾啾也不再亂跑,坐等當她的新娘子,不過每天晚上,都還是會跟唐羨見個面。
以前不覺得,明明馬上就要日夜相對,有的是時間相處,卻越發的分不開了。
好生奇怪!
第1032章 這個女人值得他欣賞
皇后的寢宮里,依舊是老樣子,沈悅彤學著姑母的樣子,把多余的花枝修剪掉。
她記得姑姑說過,花開并蒂其實并非好事,原本就是一株花,開一朵,非要強行開兩朵,這花就容易吸收不到養分,可世人并不覺得。
當時她也不懂,如今年紀大了些,倒是明白了當時姑母的難處,雖然外人看來尊貴,可是內心卻無比空虛。
姑姑對承德帝一見鐘情,可不知道當時的承德帝已經有了心上人。
如果沒有遇見,也許姑母會活得高高興興吧。
沈悅彤剪了花枝,準備親自送出去,她已經習慣了不假手于人,卻瞥見門口被她視線嚇退的姑娘。
她眉頭緊皺,那小腦袋又往前探了探,然后飛快地縮回去。
沈悅彤認出了這正是唐吟的女兒。
“你在那里干什麼?”沈悅彤問道。
“我……我找我母妃,她在嗎?”阿圖昭醒來就沒看到唐吟,以為來了這里,畢竟來的這麼多天,母妃總會來這里轉轉。
“她不在。”
“哦!那我走吧,你別生氣,我沒進這個院子。”阿圖昭小聲地說道。
沈悅彤嗤了一聲,“你還挺懂規矩的,跟你娘一樣,膽子小,大聲說話就嚇得不行。”
阿圖昭咬著唇,“我是母妃的女兒,當然像她了。”
“有道理。”沈悅彤跟唐吟和靳星之間的心結已解,剩下的就是她自已也清楚唐吟的無奈的北漠的大妃一事。
她這兩天也在說服自已,至少犧牲了唐吟一個人,換來了北漠和厲朝相安無事這麼多年。
避免了很多人像自已一樣,父兄戰死的命運。
“姨姨,其實你一點都不兇,你是故意對我兇的。”
沈悅彤的臉上多了點笑容,“小丫頭,嘴甜沒用,我跟你們北漠人是有人命債的,你不怕我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