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顧府。
簡歆瑤跪在堂前,不敢說話。
堂上,顧淮安母親沉聲叱問:「我問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歆瑤不知該怎麼說。
難道要她當著婆婆的面,說成婚三年身為夫君的顧淮安卻從未碰過自己嗎?!
簡歆瑤忍不住抬頭看向靜坐在一旁,一身錦衣衛飛魚服的男人。
顧淮安,顧家獨子,年紀輕輕便坐上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他劍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兒便像是幅畫,讓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話!
簡歆瑤攥了攥手中絲帕:「我……」
卻說不出來什麼。
見她如此,顧母怒極更添失望:「自你們成婚那日我便四處求神拜佛,盼著你們能生下幾個孩子,延續顧家血脈,讓我能安享天年。」
「你們也總哄著我說快了,再等等。結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發現,你們是不是打算瞞到我死?!」
「不是的!」簡歆瑤忙解釋,但顧母已經不想再聽了。
她起身由著丫鬟攙扶,緩緩走了出去。
簡歆瑤望著她背影,知道老人這是真傷到了心,一時間有些無措。
這時,卻聽身后男人冷沉的聲音響起:「簡歆瑤,是我小瞧了你。」
簡歆瑤一怔,回頭看來,就對上他那雙含冰的眼。
一瞬,如墜冰窟。
「你以為……我是故意的?」簡歆瑤字字沙啞。
顧淮安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這句反問,他沒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離去。
簡歆瑤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卻只握住了一片空無……